北京中科医院几级 https://m-mip.39.net/nk/mipso_4477514.html一段时日来,心里一直不畅,堵得慌。好像被一种怪异的感觉捆绑着,确实很难受。不晓得是性格上出现了问题,还是得了毛病,让我胆战心惊的。人啊!一旦有了生活经历与人生阅历的搅拌,再杂糅一些岁月的洗礼,无意中容易自我个性的养成,其表现不仅是语言、行为、举止、喜好等方面,还包括某些特殊的习惯。所以平日里要多加注意自我修复与校正。不然,很容易在性格上形成不良的习惯性偏执,甚至还会变本加厉演变成怪毛病。平常我是很注意的,但碰到一些不快活的事情,还是觉得自己怪怪的。可仔细捉摸捉摸,总认为自己不会有那么倒霉,更不至于会有毛病,兴许与那些令人不快活的纠结有瓜葛。我这里不妨先做个“复盘”瞧瞧:去年中秋节后,妻子像往年一样去单位组织的员工正常体检,这本来是件大好事,不料诊断报告出来说妻子右边甲状腺有结节且表面不光滑,还特注左边甲状腺也有个更小的结节,诊断意见是三到六个月后复查。好在我们居住是三四线的中小城市,且医院极大部分就职人员是土生土长的,只要稍微转个弯抹个角找找人,总不难弄到医生的真实说词。当然,医生肯定凭彩超影像和自身经验作判断,也就是说那右边的结节生得不好,而那左边的小结节也不规则,一言概之那感觉不好。说实话,妻子明年就该办退休手续了,虽说是明年其实也就半年的时间。想不到退休前的最后一次在职体检,竟然发觉身上还有这么个怪东西,弄得妻子心里一直作慌得很。原打算退休手续一办好就要安安心心地到儿子那里带孙子的,哪曾想到过这半途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来!于是在年底十一月份,我专门请假陪同妻子悄悄地去了趟上海,托人找专家门诊进行再复查,结果仍旧是建议三到六个月后再复查。随后,通过网上以及向专家咨询,得知这种结节良性比例居多,极其少见不良,且无碍生命。晓得了“无碍生命”这关键性的断定之后,妻子蓦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,仿佛那甲状腺结节已不复存在,精神状况立马恢复如常态。时序更至,辞旧迎新。年元旦刚过,妻子便告假去儿子那里,本想先带十来天孙子,等到腊月二十八、九号再携儿子一家三口回老家过年。可如意算盘打得并不如意,武汉新型冠状病毒突发,一夜之间闹得人心惶惶,不知多少人被疫情的疯狂而变更了行程。没法子想,妻子只好在儿子那过节,而我却只能独自呆在家里过着一个人过的春节。好在两个姐姐和姐夫俩都已先前回到老家,不然也会像我妻子一样被堵在子女的小家里。从腊月二十九开始,采购年货忙得没歇的我和我的两个姐姐,无奈地都各自打消了子女和孙辈回来过年的念想。于是由姐姐她俩拍板,觉得我们姐弟三家五个大人聚一起过过年热闹热闹,免得五个人分三处烧煮费事又麻烦。过年的确是件大喜事。喜的是成家在外的子女们,辛辛苦苦忙忙碌碌了一年,好不容易等来法定长假,恨不得早就领着妻子或女婿还有孩子欢天喜地回老家陪父母过年呢!可人有亲情病疫无,让人没的法子而不得不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。不过,说实话,若过春节图的不是和儿孙们的团聚,那过春节对我姐弟仨人来说就没一点的意义和兴趣。因为春节不仅不能给我姐弟仨人带来喜庆和欢愉,反而会增添我姐弟仨人的痛苦,触碰我姐弟仨人那尚未愈合的伤口……母亲是前年春节之前走的,她老人家像算好了日子似的,等我们子女忙好她的后事没多久春节到了。我们子女除了心里搁着一份对她老人家的念想,她老人家没给我们添一点滴的麻烦。俗话说:父母别离,守孝三年。其实,子女对父母的念想不是时间所能挡得住的,说随生命同在还差不多。可哪曾想到的是去年春节,我们尚沉浸在对母亲念想的痛苦中还未回过神来,弟弟却没征兆的遽然离去。伤心得我姐弟仨人哭都没的眼泪,心被拷打似的痛,那种痛令人窒息。腊月二十九那天晚上吃好喝好后,我本来是要回家的,可姐姐她俩不放心我一个人住家,都觉得我住小姐姐家好。姐姐她俩的心思我明白,毕竟弟弟去年是独自一个人在家离世的,而她俩的怕与担心并非毫无道理。我晓得这是姐姐俩的好意,但我不能,也不想,更不愿惹起两个姐姐的不快活,更何况这是我们姐弟仨人头一回没能和小字辈们在一块过春节呢。正月初三吃过早餐,我想到要回家,且这想法来得很兀突。我向两个姐姐与姐夫说明之后便动身就走。当时姐姐她俩都还不大乐意,还责问说回去一个人在家有么意思呢?我回姐姐话说没意思也总不能不回家哦。后来事实证明我决定回家是十分正确和及时的。大概就是从第二天开始,所有居民小区一下子都实行严格的封闭式管理,出入小区一律要凭小区出入证,且两天才准许每户仅一人外出。拿不出小区出入证的就甭想做梦再进得了小区。尤其是闹得最凶险的那半个月,小区不允许出也不准进。否则,在小姐姐家前后加起来至少也得要住上一个多月的时间。回家之后,妻子和姐姐她仨人每晚都雷打不动的打电话要问问好歹情况。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,哪还能让人去操心呢。所以我每接听电话当然是一口咬定、一百二十四个都说很好的。其实,回家只三四天痛风就发了,那是半夜被痛醒的,脚肿得似乎由扁的变成了圆的。不过,妻和姐姐她仨人没哪一个晓得,且我每晚饭前都把烧好的菜有序摆放好,再把酒杯子里的酒斟好,糊弄一下她们,叫她们感觉我小日子过得还蛮滋润。其实,最关键是让她们对我一个人在家要放心。说实话,那一个人前后共八十七天的独自生活真是不大容易的。先勿须去说身体上有无不适,就好好的一个人仅让你每天早中晚按时烧吃,别说是两个多月,兴许只一个月就可能让人受不了啦。当然,我也是吃了点小苦,受了点小罪,尤其痛风发作的那几天,想喝杯白开水都变成奢想。不过,事后想想觉得并不是件坏事,至少我晓得了自己还是有一定的抗压和独立生活能力。尽管这是迫不得已的,但对我来说这就是收获。从对疫情的有效防控,到大家在焦虑不安中渐渐恢复正常生活,妻子三月底便从儿子那赶回来,匆匆忙忙办好退休相关手续,又火烧火燎的于四月底赶到儿子那里带孙子。我晓得妻子是心痛我,怕我一个人再落在家里吃苦受罪,借口一个人带不了孙子,一口咬定非得要我也陪着去,以便她先适应适应一段时间后再说。我毕竟没到退休的年龄,动不动请假总觉得不大好意思。可好说歹说妻子就是不松口。加上俩姐姐又极力站在妻子那边,弄得我没的牙啃。我只好硬着头皮请假随妻子带孙子去。到儿子带孙子那里后,正当我和妻子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,妻子单位的一个电话彻底搅乱了我们正常的生活秩序。电话是告知妻子说单位正在组织离退休老同志一年一度的身体体检,问妻子什么时候回去,并告之体检截止时间为年底,叫妻子留心别耽搁了,以免误了日子浪费。这个看似极其平常的电话,却让妻子蓦然想起甲状腺结节的事。从上次检查发现到如今快六个月了,遵医嘱三到六个月必须复查一次。于是让妻子临时动议就在儿子所在医院做个复查。儿子在医疗保健方面比我们强,他医院的专家门诊,但等专家门诊结果出来还得要过五天,而第二天却正是我返程消假的日子。怎么办?究竟是续假还是返程呢?我很矛盾。妻子给我的感觉好像无所谓,可我心里却十分的疑惑。最终是妻子拍的板,她叫我先回家消假,若倒霉碰上真要动手术再让我请假。就这样,我是带着忐忑不安和矛盾重重的心理回家了。回来后的那三四天,那日子简直不知怎么熬过来的。白天昏沉沉的,无精打采;夜里迷糊糊的,没法入睡,恨不得马上晓得专家给的结果哦。当听妻子告诉我要去上海做手术时,我真像傻了一样。而妻子的话语声却仍如平常那般坦然从容。医院办理医疗保险参保人员转院审批表,并去当地社保报备。让我感觉妻子去上海做手术像早有思想准备似的。而我却十分伤感,并想到很多很多:记得年在老母亲病房里,老母亲她兀突地告诉我说:“俺活够了。毛主席他老人家也只活了八十三,俺哪还敢活呢。”还问询我“病危了救不救?”我不容置否地说,“医院干什么呢?”老母亲不乐意了,她说:“俺是俺家和俺娘家活得岁数最大的。你爸走有十八个年头了,俺还活到现在很知足了。你得答应俺,千万不要像你爸那样还动刀子。”在老娘的凝视下,我极不情愿点了点自己的脑袋。更痛心是弟弟,仅一年之后没的一声招呼就走了。他的离去出人意料,一个才刚刚五十出头的人,无论从那个层面说,都不应该悄然离开这美好鲜活的人世间。一位不知情的同学责问我说:“人家头发白了染黑,你为么要把黑发染白呢?”一句话说得我心生悲凉哀叹。不过,我确实有“心态一下子老了许多的”这种感觉哦!令人感觉最最医院的专家们,他们都说妻子是个小手术,用不着提心吊胆的。可我却小心翼翼,不敢丝毫疏忽。妻子病房那一号床是个退伍军人,他是胰腺做手术。得知他术后躺病床有四个多月了,难怪他面黄肌瘦、骨头嶙峋的样子,真叫人揪心。他妻子整天围着他,服侍他,他那独生女儿每个周末都带着自己的女儿,在丈夫的陪伴下,风雨无阻地从老家江苏驾车三百多公里来陪伴自己的父亲,从未间断。这究竟是人间里怎样的一样爱与磨难呢?相比之下,感觉我的妻子却要幸运得多。术后三天院方通知我妻子出院……不过,这个庚子年,不仅仅对我,兴许百分有百的人都会要记住的;也不光光是我,肯定百分有百的人都是难忘的。相信每个人都无法忘怀曾留给自己“前无古人、后无来者”这种不尽相同而又各自的感受!夜渐深,人儿静。我躺床上睡觉已好大一会儿了,该是入睡的时候哦。妻已发出细微的鼾声,要是往常该是我鼾声大作的时候呢!其实,睡不着无关睁大眼睛还是闭上眼睛,倒是与精神亢奋、情绪大有干系。尤其子时往丑时走的那阵子,室外四周是出奇的寂静,而室内脑壳里却又是出奇的空灵,我那冥想是不由我自己的……想着这个庚子年究竟怎么啦?先是武汉疫情肆虐疯狂,广大医护工作者从祖国四面八方,以逆行者那美好的身影驰援武汉抗疫;后是猛如野兽般的洪水接踵而袭,湖北、安徽等省告急,而拥有长江、淮河两大干流的安徽,江河湖泊暴涨,子弟兵奋战圩埂堤坝抗洪……“国之灾难如家不幸,家之不幸如国磨难。”这沉浸骨子里的“家国情怀”早已深深地凝匿在“有国才有家”那句颠扑不破的话语里!不经意中,我蓦然看见从窗帘布缝隙漏进来的那一丝昏暗的光亮,让我感好!黑暗里的光亮总是特别能撩拨人对美好的憧憬、渴望、遐想……当窗外银杏、水杉、杜英、鸡爪槭等树上那叽叽喳喳欢叫的鸟儿叫醒我时候,我睁眼瞄了一眼英纳格手表,晓得已是卯时,恰正是鸟儿们鸣叫最欢的那一刻。听,一会这边在高声欢唱,一会那边在低声鸣叫,它们此起彼伏,十分欢快。坦率地说,我是见那一丝昏暗的光亮之后才愉快入眠的,而叫醒我的却是银杏、水杉、杜英、鸡爪槭等树上那高声欢唱的鸟儿,它们始终以欢唱来迎接新的一天,且那欢唱始终那么嘹亮。而此刻,东边的太阳才刚刚露出笑脸儿,那冉冉升起的叫日出。又是新的一轮红日,新的一天,而一切过去了的终究都已成为过去,若再纠结或再沉醉过往显然与新的一轮红日、新的一天是格格不入的,更是不合拍的。我仿佛就一下子明白了过来,终于找到“心态一下子老了许多的”这种感觉的由来……云散月明谁点缀?天容海色本澄清。无论是小我的家庭不幸,还是大我的国家灾难,都会被雨打风吹去的,何必苦脸愁眉过日子呢。要学毛老爹“不管风吹浪打,胜似闲庭信步。”那份坦荡与那份从容。难怪说有什么样的眼界,就会看到有什么样的风景。而毛老爹恰恰有词证明了自己的视野:东方欲晓,莫道君行早。踏遍青山人未老,风景这边独好。
吴国华,中国金融作家协会、中国农业银行作家协会、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,农行安徽省铜陵分行员工。曾在《清明》、《安徽文学》《文汇报》《金融作家》《金融文坛》《中国金融文学》等报刊发表过中短篇小说、散文、小说评论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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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清雅的佳作,抵挡世俗的喧嚣;
以走心的文字,温暖平淡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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